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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想他顾及她年纪尚小,留她颜面未说半点重话,只问这一句,她的杏眸就浮动水光。
沈芜手指轻绞,抿唇道:“是安宁郡主身边的侍女送我来的。”
“她指的就是这一边的屋子,她跟我说这是安宁郡主的雅间,里边有新的衣物可以换,我才推门进来的。”
说完,沈芜还是没忍住闷声反驳了句:“而且我本来都要走了,是你让我过来我才过来的。”
薄以慎扯了下唇,喜怒不明道:“倒成我的不是了?”
“也不是。”
沈芜轻轻摇头,咬唇懊恼道,“是我走错屋子在先,不怪你误会。”
“既然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说开了,我要出去了。”
说完,沈芜连裙摆都忘了提,转身就走。
小姑娘的背影还真一点留恋都没有。
说开了?
他怎么不知道?
薄以慎垂眸随意瞥了眼她的背影,见她裙摆有些湿,眼下沾了不少沙砾,兴许还真是来换衣物,不小心走错了房间。
想起她方才咬唇憋闷的模样不似作假,说话也是烂漫随心的孩子气……若不是第一眼见她那张脸出落得过分姝丽,好巧不巧又有前边那两个心思不正的人,他也不会早早给她盖棺定论。
薄以慎不经意微抬眼皮,目光却猛地定住。
室内光线还算明亮。
薄以慎一下就觑见她左边耳垂上有一颗很小的红痣,他的眸色当即变暗。
“站住。”
他让站住就站住?
沈芜早就看出来这男人在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对她有很深的误会。
她前边已经吃了“过来”
的亏。
现在要真的又站住了,这男人指不定又给她安罪名,说她在欲擒故纵。
沈芜没理会他。
她这次一点犹豫都没有,直接将门打开了。
刚走出房间,沈芜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。
沈芜一转头。
就见那男人竟然大步迈来她的跟前,堵住了她的去路。
沈芜不满地咬唇。
刚想问他又怎么了,但不待沈芜问出口,他冷不丁抬手捏住了她的耳垂。
沈芜吃惊地张了张唇,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仍捏着她的耳垂不放,不仅无视她的挣扎,他甚至变本加厉,用力揉捏了几下。
薄以慎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耳垂。
她的耳垂冰凉柔软,他不过轻揉了几下,瞬间泛起红意。
而那颗小小的红痣,也似乎被揉红了不少。
这颗小痣,是真的。
薄以慎低下眸,目光极为晦暗地一寸寸审视起她的脸。
她唇边的梨涡很浅。
细看眉眼,还真与他印象中那奶娃娃十分相似。
此外,还有一处地方未确认……
薄以慎目光沉了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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