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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芜涨红了脸。
光天化日之下,开着门,她都站在了屋外,他竟然敢这么孟浪。
沈芜面上又羞恼又惊慌。
尤其当下她的耳垂还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捏着,沈芜气得直跺脚:“你松开我!
不然我就要喊人了!”
薄以慎不为所动。
自顾自地将目光下移到她的右肩。
如若没记错。
她的右肩肩头上应当要有一个月牙状的胎记。
比起开口问她。
远不如他眼见为实。
薄以慎松开了捏住沈芜耳垂的手指。
见状,沈芜不由松了口气,以为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。
但她松气得太早了。
下一秒,她的肩膀被他抬起左手紧紧按住。
在沈芜不可置信的目光下,只见男人神情平静,正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她右肩的衣衫。
映入薄以慎眼帘的,便是她那抹雪白圆润的右肩肩头。
薄以慎眼底未有半点暗色,他目光冷静,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沈芜右肩上的月牙状胎记上。
沈芜脑子空白了一瞬。
她张开了唇,却气得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,她感觉她的肩膀更是快要被眼前这男人捏碎。
“你……”
薄以慎压下思绪,松开了钳制她肩膀的手,动作平静地替她拢好被扯下的右肩衣衫,继而语气不明地出声问道,“你是哪个府上的?”
沈芜杏眸羞恼不已,手指用力攥了起来:“你管我哪个府的。
我又不是故意走错屋子,我明明都开门走出来了,你还、你还……”
羞辱我这三个字,沈芜实在有些说不出口,眼尾都被硬生生气红了。
“沈姑娘!”
安宁郡主的侍女发现沈姑娘身前竟然站着首辅大人,两人似乎在争吵,着急跑上前解释道,“见过首辅大人,奴婢是安宁郡主身边的文竹。”
“前边郡主命奴婢将沈姑娘带至雅间休息,奴婢一着急,给姑娘指错了屋,若惊扰到了大人,还请大人原谅。”
初雪急忙上前站在沈芜身边,微微欠身,生怕沈姑娘被为难,自报家门道:“沈姑娘是太子府上的贵客,还请大人多担待。”
太子府么?
薄以慎眸色淡淡。
微一垂眼,就见小姑娘一听到首辅大人这四字,漂亮的眉眼瞬间耷拉了下来。
似乎碍于他的身份不好发作,又不开心被他知道了她是哪个府上的,正暗自咬唇别过头生起闷气,眼下更是急于逃开他的视线范围。
薄以慎没再拦下,目光凝在她们进了另一头屋子的背影上。
当年他一抱就哭、找了多年的奶娃娃,竟还平平安安的活着。
义兄既已不在,这小侄女理当由他来照顾。
不过须臾间。
薄以慎心下已有定夺,今晚,就将人从太子府接来。
文竹带着沈芜去了最右边的那处雅间,待她换了新的裙衫出来之后,仍歉疚不已,“奴婢当时太急着去偏院,不是故意给姑娘您指错房间,还请姑娘不要生气。”
“我没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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